虞昭瞧不出李靳听了苏宴这话面上有什么反应,因为他的一张脸都被厚厚的纱布裹住了,可听这人的语气,也知道不会太愉快。
“你、你……”他的喉咙里发出了几声嗬嗬的粗喘声,犹如困兽,那双眼睛闭了闭,睁开时已勉强恢复了平静,“我不同你吵,我只提醒你,不要忘了我们的大事。”
苏宴漫不经心地瞥了虞昭一眼,“自然。”
“她是傅止渊的皇后,等到最后那一步,我们大可用她去威胁傅止渊。据我所知,傅止渊对这女人似乎十分看重……”
“够了,”苏宴脸色阴沉地打断了李靳的话,“我知道。”
他的目光一寸寸刮过虞昭,倏地笑了,“我自然知道。”虞昭被他看的毛骨悚然,那目光令她恶心极了,让她想起了被阴冷滑腻的蛇缠绕的触感。
苏宴收回了目光。
虞昭躺在床板上,听着他们谈起别的事情,听了半晌,她才知道,原来她的嫡兄和薛致对抗的那个起义分子司徒宴,就是苏宴。
她渐渐捋清了事情的大概,但随即又开始担心起来。
不知道傅止渊那边怎么样了呢?自己当着他的面被甩下山崖,他一定很难受吧?
虞昭的眉眼耷拉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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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过后,李靳被人转移了出去,这座营帐成了虞昭养伤的专属营帐。
也不知道苏宴怎么想的,派来照顾她的竟然是虞兰。但更令她吃惊的是,虞兰竟然真的在照顾她,即使不满也只是在嘴上贬损贬损,并未向从前一样付诸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