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傅止渊一个眼神也未挪给正在怒气边缘的定国公,于是薛忠只好憋着,静观其变。
李靳慢悠悠地捡起了那本折子,目光逡巡着。
越看,李靳的心越往下沉,可他的脸上并未现出分毫,仍是淡定的模样。
待看到最后一句,指摘他私养亲兵,甚至连地点都一一点出来的句子后,他的面色终于有些变了。
“陛下这是认定是微臣了?”
合上折子,李靳缓缓道。
傅止渊轻摇了下头,“不是朕认不认定,是丞相有没有做过的问题。”
这狗皇帝,竟然将他的底牌都摸清了,难怪方才敢直接摊牌掀开了讲。他这是认定他走不掉了?李靳冷笑,他最大的底牌还没出来呢。
事到如今,也没有什么好虚与委蛇的需要了。
李靳将折子一甩,笑了笑,这笑完全不同于李靳以往的笑,他笑得讥讽而嘲弄,“陛下当真好计谋,既然认定是我干的了,又何苦设这么一个鸿门宴引我过来?难不成,陛下还怕我养的那些兵会当真将你给灭了?”
见李靳骤然露出恶毒的真实嘴脸,薛忠气得拍桌,“你竟当真要造反!”
“蠢货!”李靳回他一个讥诮的眼神,“你不是早就知道了吗?有什么好装的?老家伙。”
撕破脸皮的李靳着实嚣张,一点也不复往日温和的假象,或许他骨子里便是这么一个高傲至极的人。
“既然知道是鸿门宴,你只身赴宴,是断定朕制不住你?”傅止渊挑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