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被她听见了自己要离开的消息, 真是个麻烦!
苏宴压下眼底的那一抹不耐,尽量柔和了语气道:“阿兰,你听错了, 我如今这副身板, 去得了哪里?我方才的意思是,让易茗拾辍些东西,扶我出去走走。”
“你在这里, 我怎么会走呢?”
可虞兰的脸色却并没有因为苏宴的软话好转,她只是转身不动声色地关上了门, “是吗?”她笑吟吟地抱臂靠在门板上,“可我方才分明听见你说要离开此处,我的耳朵不会骗我。”
她可不傻,方才苏宴说的分明是“我们离开这里”, 这个“我们”可不包括她虞兰。枉她这段时间以来对他小意讨好,如今他却想要抛下她独自回上京?哪有这样的好事!
都是一根绳上的蚂蚱,他苏宴想走也走不了了。
苏宴掩在袖中的手攥紧了些,“阿兰,你误会了,别耍小性子好吗?你还未用膳罢?我与你一同去。”话落,他抬脚就要朝虞兰走去。
虞兰却嘲讽似地笑了一声,她的目光看向一旁的易茗,“喂,你是苏宴的小厮吧?你来说说,方才苏宴同你说的是什么?”
苏宴的唇角抿成了一条直线。
这个蠢女人,天天一副高高在上、趾高气扬的模样,还真以为自己是康平候府千娇万宠的二姑娘呢?他往日里让她几分,不发火,她还真以为能在他头上作威作福了?
易茗撇撇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