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先生当真不收,学生……”

“慢着,”周老头咳了几声,“谁同你说我不教你画画了?”

“这东西都是你寻来的,我收着算什么?怎么,我周显就不能清廉地教个人画画?”

傅止渊愣了一瞬。

周显继续说:“但老夫教你,有个条件。”

傅止渊像是没反应过来,只下意识地接了周显的话,“老师请说。”

“恕臣不能光明正大地收殿下您为徒,殿下自可来寻老臣学画,若殿下不介意,平日里唤臣一声‘周叔’便可。”

“殿下,老臣的这番考量,您可接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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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傅止渊就是这样拜入周显门下学画的吗?

虞昭的眼神微微掠过轮椅上坐着的男人。

周显讲得口干,倒了杯茶喝着,“就这样,他就跟着老夫学画了,不过也没学多久,就学了一年吧,老夫就辞官回老家了,后面前两年还有些联系,不过老夫生性散漫,四海为家,渐渐地,也就失了联系了。直到去年才被陛下寻回宫里来。”

虞昭抿唇,周显既说知道她,那这一连串的记忆里……“她”在哪里?

“周叔,那……我在哪里呢?”

周显觑了一眼垂眸安静饮茶的傅止渊,缓缓开口:“在这小子跟着老夫学画的第二个月,老夫偶然问起他,那日拜师时说有想画的事物是什么,这小子默了默,道,是一个小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