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他不满足于昭昭待在他身边却什么都想不起来的现状了。

人心贪婪,他想要他的小皇后,一点一点地都想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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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清晨。

虞昭洗漱完毕便转去了太医署寻傅止渊一同用膳。

傅止渊的伤仍未好全,但如今已经能坐起来不崩裂伤口了。她到时,傅止渊正靠坐在床榻上翻阅一本小册子,听到她进门的动静,抬眸弯了眼:“昭昭。”

虞昭的耳垂漫上了一层薄薄的红。

她昨夜拿着那个小角放在耳边,听这人不知道喊了自己多少次。她从来不知道原来她的名字,有朝一日也能被念得这么温柔缱绻。

虞昭应了他一声,而后便吩咐宫人们准备早膳。

傅止渊的伤还未好全,太医不建议他多走动,也因此,他的早膳是虞昭端给他的。

两人安静地用着早膳。

傅止渊问她:“昭昭,还记得以前我跟你说过的周显吗?”

虞昭一愣。

她思索一阵,终于想起来“周显”是谁了。那时她去寻太后,从太后口中知道了傅止渊少时十分喜爱画画,而周显,便是当时的教授傅止渊的丹青国手。由着这一线索,她又回忆起了当初第一次听到“周显”这个名字时想要做的事。

仔细想想,因为后面发生了一系列的事,她竟腾不出时间来去寻这周显,连带着一开始要了解傅止渊的目的也忘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