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刚来时,眼里的情绪分明是沉沉的,倒不是生气,只是瞧着心事重重的模样。不知为何,她看不得傅止渊那副样子,下意识地便故作轻松地讨了个巧,好在效果不错。

深冬时节,天色总是黑得快些,傅止渊和虞昭走进殿中时,殿内已点上了烛火。此时还未到传膳的时候,两人便解了大氅,坐在殿内做着自己的事。

傅止渊拿了本治国策论在看,虞昭手里则捧着一本山川游记。

说是看书,可实际上虞昭的心思全落在了对面男人身上,她没忘记自己想要问的事。待到这人的眼神落过去三五次后,傅止渊的视线终于从书本上挪开,对上了她,语气有些无奈:“昭昭,你想说什么?为何总是看我?”

虞昭眨眨眼睛,“不过是看了五六次而已,堂堂一国之君,难道连看也不给看吗?”

傅止渊撇过了脸,“我会分神,一分神,便看不进这策论了,”他重新对上了虞昭的视线,眼睛里闪着狡黠的光,“介时这后果昭昭负责吗?”

虞昭被他盯得脸一热,撇开了目光不再看他。

她盯着手里的游记,状似闲聊地开口:“陛下那日匆匆离去,可是宫中发生了什么事?”

傅止渊看回了手中的治国策论,亦是带了点儿话家常的味道回答虞昭:“昭昭那日也听见李申跑着前来禀报的内容了,定国公和吴王,在乾阳殿前打了起来。”

“这两人之间可是有些过节?怎的在宫里就动了手?”

“是因为一桩案子,这案子牵扯到了定国公的儿子薛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