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并不打算在席间详述,因此此刻便道:“这件案子牵扯过大,儿子便想回来同父亲商量商量,听听父亲的意见。”
商量案子是假,实际上,他是想听父亲说说,在这件事上虞家的态度。
他毕竟是虞家子,纵使他能做到秉公断案,不徇私情,但难保不会有人将他的做法与虞家的态度联系起来。如今朝中定国公与李靳吴王为首的一派势同水火,这案子处理不好,康平候府便极容易从中立被打成偏向某一边。
康平候自然明白个中利害,他想斥责虞枫怎么偏偏就接下了这个烫手山芋。
但木已成舟,此时说再多的话皆是无用。
长叹一口气,康平候道:“罢了,饭后你同我来书房一趟吧。”
虞枫恭恭敬敬地应了声“是”。
席间约莫又换了些话题,可虞姝坐在桌边,却是一个字也听不进去了。她只觉耳边一片嗡嗡之声,分外嘈杂,嘴里的食物仿佛也没了味道,连老夫人喊了她两次,她都仿若未闻。
原来今日的噩梦不是无缘无故,原来它的预兆在这里。
看着王氏和老夫人黑沉的脸色,虞姝应该感到担忧的,但不知为何,她的脑中此时竟只剩下了一个念头。
薛致,他出事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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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日下午,云知步履匆匆地来了昭元殿,附耳对虞昭说了几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