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将军声音沉了沉,向傅止渊坚定道:“陛下,此事风险过大,万万不可接见此人。若是陛下见了这方偃,那民间炼丹长生之风必定更盛,大晋的未来堪忧啊陛下!”
“呵呵呵,”
听见最后几个字,丞相李靳宽和地笑了,他手持笏板走出来,气定神闲道:“定国公息怒,不过是召见一个小小的术士,哪有定国公说的如此严重?”
“定国公多虑了。”
他微微行礼,“陛下,对于此事,臣倒是有些不同的意见。”
“既不知那术士本事是真是假,那何不召上来见一面,给他些时日练出丹药呢?到时将这丹药拿去给旁人试上一试,是真是假自有定论……”
“你放屁!”
李靳被骂得微微一愣,反应过来后眼中闪过一丝怨毒。
薛老将军被这厮一口歪理气得殿前失仪,什么见上一面,什么试上一试,都是狗屁!届时这丹药都练出来了,若是这方偃一口咬定丹药有长生之效,那陛下还要不要让人试药?就算真让人试药了,长不长生还能一下子就看出来?不得时刻观察着这人死没死,观察个几十年吗?
若陛下自己都能活这几十年,那要这丹药有什么用?
这厮一口官腔说得有理有据,道貌岸然,实则逻辑不通,全是屁话!
“好了。”
薛老将军正欲怒斥李靳,却被上头一道威严的声音制止了。
傅止渊抬手阻了这番争吵,视线落在正中间弯着腰沉默不语的吴王身上,“吴王,方偃此时可是就在殿外等候?”
“陛下……”定国公薛忠急急上前,还要劝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