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一路走,最后一同进了吴王府。

隐在暗处的暗卫寻不到机会下手,一声长长的鸟鸣后,围守在吴王府外的暗潮尽数退去。

此人是吴王府的人,得把这个消息传给主上。

-

夜半。

墨色深重,冷月岑岑。

清冷的月辉沿着木制窗枢慢慢爬进了床边的木榻,覆在深灰的被面上,映出薄被下的人影。青年温和儒雅的面庞,眉目紧紧皱着,蓦地,一声轻响,青年倏地睁开了眼。

乌曜石般的瞳孔在月光中折射出冷冷的光辉。

背后的寝衣被薄汗浸了透透一层,附着在皮肤上触感黏腻。苏宴面无表情,掀开被子探下手去,舌尖顶了顶上颚,眼神幽深,“啧。”

又来了。

又是这个梦。

这种旖旎的梦,到底什么意思?

乌黑的发,嫣红的唇,雪腻的肌肤,娇娇怯怯地缩在他怀中,嗓音软糯得跟江南春水似的,勾得他放不开手。

他总与她缠绵,却总看不清那张脸。

那个女人,到底是谁?

-

出了苏宴这一档事,两人都没了继续逛夜市的心思。

回到昭元殿,虞昭便从傅止渊怀中退了出来,红色的斗篷兜帽将她整个人罩的越发娇小,“我,我今晚有些不舒服……”虞昭闭了闭眼,“陛下请回吧。”

她本以为这人不会答应,不想傅止渊只是沉默了半晌,便低低地应了一声“嗯”。

虞昭稍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