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厅里陆照年一直在同宋教授交谈。
宋教授虽然很可惜自己的得意门生没能最终走上学文这条路子,但还是很看重他,对他现在的事业也很肯定。
师生二人开了陆照年带来的老酒对酌。
“当初你为了她要学商,老师不同意,现在看来是老师错了。”宋教授饮了一口酒,当初他觉得这都是年轻人自由恋爱下的冲动,没想到倒真让他闯出些名堂来。
“一半一半吧。”陆照年遥遥望向站在偏厅的几人,目光落在江月身上。
那时候他的确对学文这条路产生怀疑,觉得学文于救国无用,但是后来年纪大了,原本偏激的想法也就慢慢变了。
“您老的功劳,学生不敢说老师错了。”他向教授举了举杯,宋教授在战争期间随着学校一路搬迁,最后深入昆明,又亲手创办了一份抗战报纸,同敌人为伪政府打舆论战,可谓是功不可没。
宋教授想到陆照年在抗战期间顶着巨大压力弄来的物资和药品,笑了笑没说话。
晚上乘车回家时,江月说起那张演算草稿,“师母是学数学的吗,看起来好厉害。”
陆照年牵着她的手,正在暗暗量戒指指环的大小,闻言随口道:“算是吧,师母抗战的时候就在重庆做工作。”
“什么工作?”她一双眼睛微微睁大,车窗外的光影从她脸上飞速掠过。
“破译敌军密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