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闭了闭眼,抚着怀中人柔顺的长发,在她额上轻轻一吻。
清晨时分,日光透过窗帘照在床边,昨晚江月调的闹钟准时响起。
陆照年难得赖床了,他闭着眼从被褥中伸出一只手,摸索着去按掉那铃声大震的闹钟。
只是床头柜上多了江月昨天带来的陶瓷花瓶,他差点把花瓶碰到,连忙伸手去补救,花瓶没掉,他昨晚解下来的腕表却掉在了地上。
“啪嗒”一声,珐琅表盘落在木地板上,不过所幸闹钟终于被关掉了。
陆照年哪里这样狼狈过,但他只是无奈笑笑,坐起身半靠在床头,指尖缠绕着一缕江月的发丝。
五分钟后闹钟又一次响起来之前,他手疾眼快关掉了闹钟,江月却突然坐了起来,顶着一头乱糟糟的头发问他:“几点了?”
这么多年不见,江小姐居然有了按时起床的本领,当真是长大了。
陆照年顺手把闹钟递到她面前,刚才还睡得懵懵懂懂的人小小惊呼一声,连忙掀开被子钻进洗手间去洗漱,“要迟到了!”
说好了九点去医院接小暖出院的,眼下只剩半个小时了。小暖还需要一段时间才能做手术,经过医生的批准,可以先回家休养一段时间,江月就决定把她接回家来照顾。
她相信小暖在遭受霸凌之后,更需要的应该是家人的陪伴。
“不急,可以在车上吃早餐。”陆照年温声安慰她,但是此时显然于事无补。
二十分钟后,两人终于坐上前往医院的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