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厅的灯闪烁了好几下,最后稳定下来,屋子逐渐亮堂起来。
她这才看见,茶几上摆着崭新礼盒装的床上四件套,洗漱用品还有换洗衣物。
“前几天拜托朋友来过。”韩忱解释,进门后熟稔地走到窗前,用力一推,一阵寒潮涌进屋子。
像是已经到了强弩之末,他开完窗后没看温倾一眼,折过身自顾自走到沙发前,身影散乱,一股脑将白布掀开,掸掸灰坐上去。
韩忱靠在沙发上,单手搭在沙发一侧,双脚慵懒地放着,眉宇间具是疲惫。
整个人终于放松下来,胸膛微微起伏,呼吸声逐渐沉重。
……他睡着了。
温倾停顿了下,脚步放轻,在屋子里走了两圈。
这里被人收拾得很干净,几乎看不见灰尘,很多家具也都换了新的,看不出是几年没住人的样子。
只要再把床单被套铺好,将就一晚上不是什么问题。
她脱下衣服轻轻地盖到韩忱身上,起身的时候看见他眼下的清灰,突然觉得喝醉了也好。
说不定他能睡个好觉。
温倾准备收拾房间,温苑送完张家玮和谢良山立马赶回来找她们,这个点刚好摸到韩忱这里。
楼梯一阵激灵,他举着手电筒,步上最后一个台阶,见房门虚掩着,伸手将防盗门拉开。
见温倾撸起袖子的模样,诧异道:“怎么?”
“这是要打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