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前几日出门受了些风寒,说话夹着浓浓的鼻音,却丝毫无损风度,三言两语,便将齐老板哄得心旷神怡。
“老朽听说,再过些日子,就是春花老板二十三岁的生辰?我们老哥儿几个商量,想在金明池畔设一盛宴,把商会的老板们都请来,给春花老板贺个寿!”
春花一怔:“未免有些铺张了吧?”
齐老板大手一挥:“就是要铺张,要大搞特搞!老朽要告诉京城所有的人,谁要跟春花老板过不去,就是跟银子过不去!哈哈哈,除了碧桃垆那位,谁会跟银子过不去呢?”
说曹操曹操到,正当此时,安德侯府派了下人来禀,说是侯娘子同意将碧桃垆出售了。
春花和寻静宜对看一眼,都有些意外,反而齐老板哈哈大笑起来:
“春花老板果然有手段!老朽说得没错吧,谁会和银子过不去呢?”
春花淡淡一笑,侧首问罗子言:
“侯樱是昨日出狱,对吧?”
“是。”
“怎么一出狱,就转了性子?”
罗子言用笔端挠挠头:“大约是在牢里……想通了?”
春花又问那回报的人:
“既然侯娘子答应了,何时可以交接?”
那人懵懂道:“我们小侯爷说,随时,随时可以。”
齐老板一拍掌:“那可太好了!”
他站起身,“春花老板,拣日不如撞日,刚好老朽随你做个见证,咱们一起去碧桃垆把契约签了吧。”
春花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