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脸上的伤,是你打的?”
这他可以解释!
谢庞急忙道:“不是我打的,是她自己……”
话未说完,谈东樵大袖一挥,无定乾坤网兜头而去,硬是将谢庞打回原形,金色网线横三圈,纵三圈,八爪蜷起,肚皮朝天,捆得稳稳当当。
几个青衣女婢纷纷从四面扑了过来,欲解救自家主人,却被几朵无定乾坤网兜头一罩,依葫芦画瓢地捆成十字绳结。钟楼上,顷刻间有了几分菜市场河鲜摊的架势。
春花肿着一只眼睛,只剩另一只能视物,却还是将谈东樵这一串潇洒利落的动作烙在了心底,几乎忍不住要为他叫一声好。
要说这一身青衣,还是谈大人穿得好看,就算是像冰灯,也是个好看得冰灯。
险境初安,她唇角却止不住地往上翘了翘。
望见谈东樵转过身,朝这边走来,春花心中一惊,晓得自己此刻定是狼狈又难看,猛地将脸扭到一侧。
袁氏先她一步,哀哀泣泣地扑了过去:
“东樵啊,可把姨母吓死了!”
谈东樵默了一默,任她扯住袖子:“姨母受惊了,可有损伤?”
听着中气十足,应是没什么大碍。
目光却情不自禁地落在另一个人的后脑勺上。
韩抉和几个断妄司的属员乘着鸦羽,这才赶到。望见地上满是螃蟹,韩抉愣了一愣,才指挥其他人将几只老五收押。
“老谈你今日手脚忒快……我娘呢?”
袁氏见亲生儿子来了,立刻丢了外甥,扑进韩抉怀里:
“你这死小子,怎么才来啊,你娘都快被妖怪吃了!”
韩抉连忙好言安慰,哄了半天,袁氏才止了泣声。
谈东樵整了整衣袂,向前几步,在春花身旁蹲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