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
四海斋的包厢里,陈葛觉察了地底传来的震动,蓦地站起。
他对面,坐着长孙石渠。此人自从妹妹入狱,儿子失踪,便失魂落魄,动不动就跑到四海斋来找他喝闷酒。这会儿刚刚喝到第三壶,便已经意识不清了。
他口齿混乱地嚷着:
“陈兄,你说,我是不是个傻子?为什么,他们什么事都不告诉我?家里有难,我帮不上忙,是不是汴陵要完蛋了,天要塌了,他们也要瞒着我啊?我就这么废物吗?”
眼泪哗哗地流了下来,石渠对酒临风,悲悲切切地嚎了几句诗:
“仙人未必便仙去,还在人间人不知。手把白须从两鹿,相逢却问姓名谁!”
陈葛忍无可忍地抢过他手里的酒壶:“别喝了?”
“为什么不喝?我就要喝!”石渠上去抢那酒壶。
陈葛在他耳边大吼:“汴陵要完蛋了,天要塌啦!”
“……”
石渠愣了一阵,忽然大叫出声:
“陈兄,你这酒有问题!”
陈葛怔了怔,旋即大怒:“你家的酒才有问题!”
他回身一看,石渠抱着肚子躺在地上,杀猪般惨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