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王少年时曾与霖国公有同窗之谊, 颇有交情, 虽然对韩抉的到访十分意外,却还是客气亲切地将他迎进门来。
主客坐定, 照例寒暄了几句。吴王多年不曾回过京城,问起霖国公夫妇的康健,倒是十分真心。
“当年你父亲和本王一同拜在谈老太师门下, 逃课都是一起逃, 可没少被老太师打手板啊!”
韩抉想象了一下他老爹被谈老太师打手板的样子,不禁有些牙酸。几代人了,姓韩的还在姓谈的手底下讨生活。
“父亲也常常想念王爷, 可惜这么多年,王爷竟再也没回过京城。”
吴王面容浮现惆怅:“本王亦是身不由己, 若不是长思这孩子……”
他话音一顿, 转而感慨道:
“时移世易, 世侄都长这么大了, 还是和幼时一般丰姿。有子如此,真教本王羡慕不已。”
韩抉一愣,他记得,自己幼时就是个皮光水滑的小胖子。
“王爷说笑了,韩抉幼时愚钝,家父家母都恨不得生的是块烧肉呢。”
吴王哈哈大笑:“本王记得,领着长思去国公府做客, 你和长思同座饮食, 他只吃了两口便不再动筷, 你却呼弄呼弄吃了两大碗,可把王妃羡慕坏了,直说你乖巧健壮,回来念叨了三天。”
他叹了口气:“长思这孩子,自幼多病,也是我们做父母的欠他的。若是能像韩世侄这般能吃好养,该有多好。”
“……”只要韩抉自己不尴尬,尴尬的就是别人。他旋即哈哈一笑:“对了,怎么不见世子呢?”
吴王神情微变:“长思前几日……突发重病,正在闭门休养,不能见客,还请世侄见谅。”
韩抉震惊道:“世子患了何病?可要紧么?不瞒王爷,小侄也曾学过些医术,或可试着为世子把把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