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远昌见她进来,有些意外,但还是携几个儿子亲自过来迎接。
“春花老板大驾光临,老朽真是面上有光啊。”他呵呵笑着,“不知春花老板是为贺寿而来,还是为了‘义拍’而来?”
春花也不掩饰,笑着行了一礼:“自然是为了那幅‘来燕楼’而来。”
梁远昌面色一变:“你如何知道今日义拍的是‘来燕楼’?”
春花道:“我自有我的消息来源。梁家祖父,您心里明白,这‘来燕楼’只有在行家眼里才值钱,汴陵城中没人出得到我的价格,咱们何不省了这义拍的流程?您直接把图卖给我得了。”
梁远昌盯着她,神情晦暗难定。
这小丫头片子是他看着长大的,吃过的米还没他吃过的盐多,却总有底气拉大旗做虎皮。
春花再道:“梁家祖父,咱们两家五年前的芥蒂,和‘来燕楼’渊源太深。如今你把‘来燕楼’卖给我,也算前尘往事一笔勾销了。”
梁远昌沉吟不语,梁家长子梁兴从旁提醒:“父亲,咱们广发了义拍的帖子,不能失信于人啊。”
梁远昌于是点点头:“春花老板,还是先请入座吧,稍后义拍开始,你若出得高价,老朽自然将‘来燕楼’拱手奉上。”
春花冷笑了声,不再纠缠,让小章送上了寿礼,便入席就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