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甬道中仿佛空气凝滞,尴尬如小虫般悄悄爬上小腿。
春花咳了一声:
“数十年前便有传言,说澄心观下头有一个庞大的地宫。李家小三做了半年多的假道士,只查到这一处秘密的机关。他说有师兄弟专门负责运送物品下来,往年都是在腊祭前后最为繁忙。我猜,这里就是那地宫的入口。”
严衍蹙眉。
“东家为何要查访这地宫所在?”
“澄心观建观数百年,年年腊祭,汴陵百姓都倾尽所有供奉财货,顶礼膜拜。但这腊祭,却只有城中最早的两家富户寻家和梁家的家主能参与。我从前,颇有些胜负心,觉得自己连汴陵商会的会长都可以做,凭什么却被腊祭祭典拒之门外。”
“然后呢?”
“然后便有一个好友,自告奋勇,要替我探一探腊祭的名堂。”
“……”
严衍正想问她那好友是谁,脚下却踩中了什么硬物。他低头一看,蓦地一震。
春花要拿火把去照,被他止住。
“别看!”
春花听他声音不对,虽然不明所以,也只得依言,壮着胆擎着火把继续前行。
严衍又道:“你把火把熄了吧。”
“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