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慕听到这里,知晓她还是要替萧明钰开脱,勉强点点头。
不过想想,薛湄的话也有道理。
剑是一种很特殊的武器。对方明明可以用刀,却偏偏用剑,意味着那凶手剑法了得,且不擅长近身纠缠。
“如果稽衍楼有证据,我会说服家里长辈,暂时放过萧明钰。但这是看着你的面子。
你若是能在一年内替我们找到凶手,此事就不计较。否则,不止是萧明钰,家里人恐怕连你都要迁怒。”袁慕最终妥协让步了。
他对着薛湄,不是充满了理性,他只是用这种感性,取代了另一种感性。
薛湄道好。
她托稽衍楼的人查办此事。
萧明钰是梁国人,此事稽衍楼原本不会接,但对方是薛湄。
又过了十日,京都开始变得湿热窒闷,多雨黏湿,一年中最不讨喜的梅雨季节到了。
大理寺终于放了萧明钰。
他们还是找不到铁证,可以定萧明钰的罪;袁芩一口咬定不是他;酒楼的掌柜和伙计当时没仔细关注到萧明钰的去留,他们说不准;丫鬟和车夫倒是看到了萧明钰下楼,只是没有目送他离开。
他是否去而复返,丫鬟和车夫说不准,都沉默了。
“既如此,凶手另有其人,嫌犯萧明钰暂定无罪。只是在凶手落网之前,你不能离开楚国京城。”大理寺卿如此判。
萧明钰的随从、梁国的使臣们都不满意。
“凶案的凶手,一时半会能落网吗?难道你们抓不到凶手,我们就不能回家了?”
“将我们的郡王扣留在楚国,你们意欲何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