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要难过。”袁慕不知内情,安慰薛湄说,“若不是你的好医术,她已经不在了。”
薛湄对着他苦笑了下:“我没有难过,只是很疲倦。”
袁慕伸手,轻轻在她肩头拍了一下。
薛池进来的时候,正好瞧见这一幕,他心中一梗。
薛湄却好似不在意。
袁慕对薛池还是很恭敬的,见礼之后,寒暄了几句。
薛湄问:“三公子他……”
“家父的意思,年轻未成亲的孩子,不大办丧事。将他入殓,请京城的和尚道士做做法事,将他的棺木寄存在京城的寺庙,等我处理完所有事,再和妹妹运送他回家。”袁慕道。
他说话的时候,声音低沉,极力忍着他的情绪。
谁家兄弟姊妹惨死,都不会好受。
薛湄和薛池都道:“节哀。”
袁慕清了清嗓子,把情绪都压下:“我先去办此事了,芩儿交给你们照顾,你们费心了。”
“我们会尽力,大公子放心。”薛湄道。
袁慕颔首。
他临走时,看了眼薛湄,似乎想说句什么话。但薛池在场,他又忍住了,快步而去。
薛池每天都要过来看看。他不是关心袁芩的生死,而是看看薛湄的状态。
薛湄整个人都很不舒服,就好像谁触犯了她的逆鳞。
她和小郡王一样,都把彼此放在很重要的位置,却又不肯承认,好像两个人只是泛泛之交,随时能割断联系。
殊不知,在薛湄心里,小郡王也很重要。
“……她今天如何?”薛池问。
薛湄:“还没醒。今天傍晚如果不醒的话,我给她换一种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