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润,就是她弟弟。”安丹宵说,“宴席散了之后,他偷偷摸摸进去,这会儿也没出来。我还以为她也在大帐,故而想来告诉您一声。”
薛湄:“……”
五弟这个熊孩子。
还好,安丹宵没有发现萧靖承。
萧靖承要是行事这么不靠谱,他也不敢贸然乔装打扮混进来了。
“那些随从呢,他们可有问题?”鬼戎又问。
安丹宵:“他们都是白崖镇的士卒,我和提都把每个人都对了一遍,没有陌生面孔,全部都是熟悉的。”
薛湄知道,她口中的提都,就是甘弋江。
他们俩在白崖镇多年,认得很多人,尤其是甘弋江,他认识的士兵更多。
“可有什么遗漏?”鬼戎问,“萧靖承不可能不搞鬼。”
“这些随从没有什么破绽,唯一可能的,就是薛润。他看似大大咧咧,若他是装的呢?”安丹宵道。
薛湄:“……”
姐姐,真是谢谢你这样看得起我兄弟。我兄弟一生的光辉,就在这一刻了。
“那就派人盯紧了他。”鬼戎道,“还有使臣,他本身就有很大问题。”
安丹宵道是。
他们俩结束了谈话,安丹宵退出来,瞧见薛湄正在不远处的地上坐着,非常诧异。
她回头喊了句“单于”,就朝薛湄走过去。
距离很远,薛湄不至于没脑子在那偷听,哪怕顺风耳她也听不见,那她坐在作甚?
“郡主?”安丹宵喊了她,并且朝她小跑了过去。
鬼戎也走出了金顶大帐。
薛湄已经关了扩音器,整个大脑就像被一千根针狠狠扎过,她这会儿疼得想哭。
没有点耐力,真忍不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