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居然可以为了薛湄破例。
烽火台上很冷,风似刀子,薛湄就戴上了兜帽,转过身去。
萧靖承亦然。
“……你不是一般人。”萧靖承道,“你不会闯祸。”
所以,可以放心带着她上来。
薛湄瞧着远处的草地,望着碧穹之下黑黢黢的匈奴人地盘,对萧靖承道:“待匈奴不成气候,你不用再戍守的时候,你想做什么?”
萧靖承:“去齐国或者楚国做细作。”
薛湄:“……”
她很吃惊,没想到会得到如此回答。
萧靖承见她很惊讶,笑道:“我在梁国和齐国都有身份,是很早之前就安排下的。父皇在世的时候,有个周密计划。
可惜,后来我来到了白崖镇,那个计划一直搁浅,而安排下去的细作,也还在原地。
我没去过楚国,也没去过齐国,很想知道那边是什么样子,故而待战事结束,咱们可以去做细作。”
薛湄:“你还打算带上我?不危险吗?”
“十几年铺陈的身份,有家庭有来历,本人还应该就是梁国京都口音,怎么会危险?”萧靖承道。
薛湄:“这个厉害了。楚国和齐国在夏阳城,也有这样的细作吗?”
“肯定有。”萧靖承道,“别说那么大的夏阳城,咱们上次就抓了一个匈奴派过来的,大将军府都有。若不是他自己露馅,你能想到他是匈奴人吗?”
薛湄颔首。
“那怎么办?”薛湄问,“万一细作混进了望族,被推举做官了呢?”
“你大哥不也做官了吗?”萧靖承道。
薛湄:“……”
萧靖承斜睨她:“你没怀疑他,还是故作不知?”
薛湄笑了笑,对他道:“我没几个亲人了。在这个世上,除了你之外,其他人都跟我无关,我孤零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