鞭子很结实,是牛筋搅在一起的,非常有弹性,一鞭子下去,如果挥鞭人武艺很好,很有可能让人皮开肉绽。
薛湄笑道:“王爷这鞭子不错。”
“你喜欢的话就送给你。”萧靖承道。
他有什么好东西,她看中了都可以拿走。
他这般乖巧讨好她,让薛湄忍不住笑起来,心里暖暖的。
“我不想要。不过,你这鞭子可以浸泡在桐油里,更有杀伤力。”薛湄道。
桐油浸泡过的牛筋鞭,的确是大杀器。
萧靖承:“……”
他们俩说着牛筋鞭,丝毫没把永宁侯放在眼里,慢腾腾到了郡主府门口。
永宁侯果然不是一个人来的,他身边还跟着家奴和三老爷,几个人脸上都带着怒气。
瞧见了薛湄出来,永宁侯打算发作,可瞧见了瑞王爷,他吓一跳,怒气顿时被惊恐带走了三分。
“父侯,这样大张旗鼓,是有什么事?”薛湄问,“您可要里面请?”
“不敢!”永宁侯冷冷道,没打算进府,“就在门口说,让众人瞧瞧成阳郡主多孝顺!”
薛湄哦了声,果然没强迫他。
而斜面隆庆公主府和隔壁孙乔院子的小厮,站在门口探头探脑往这边瞧。
永宁侯质问薛湄:“你撺掇你哥哥和弟弟不归家?”
“我没有。”薛湄道,“我一未婚女子开府,由兄长坐镇府邸,此事既合乎礼法,也关乎人情。再说了,大哥和五弟也是经过父侯您同意的。”
“我同意他们来住,可没同意他们过年都不回去。”永宁侯气道,“他们不回去,怎么祭祖?”
永宁侯本有三个弟弟。
二老爷全家现在有了底气,肯定是不可能回去过年;三房只有个庶子,就是薛汐的亲弟弟薛沿,是个不争气的小流氓,烂泥扶不上墙;七老爷没有儿子。
祭祖需要几代人,有人上供,有人端茶递水,有人捧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