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北侯府戚家,有位小姐是陛下钦封的郡主,她是太后娘娘定给瑞王爷的王妃,此事你听说过吗?”永宁侯问她。
薛湄心下了然。
戚思然开始动用人脉,对她和萧靖承的关系挑拨离间了。
这些人都没搞清楚她到底是怎么认识萧靖承的,就贸然下手,一个个都乱射箭,找不到靶子。
萧明钰这样,戚思然也这样。
“我不曾听说。”薛湄道,“据我了解,并无此事。”
“那就是你孤陋寡闻。”永宁侯声音有点急,“这是真事。”
“父侯如何肯定?”
永宁侯被她说得一愣。
旋即,他道:“一位大人告诉我的,他总不可能撒谎。”
“那位大人还说了些什么?”薛湄问。
还说了些什么?
永宁侯今日与国子监几位同侪饮酒,心情本来挺好的。
他在国子监教书,教授的都是皇亲国戚、宗族子弟。在本朝,老师分很多种,光教书认字的,自然也受人尊重,却也不过如此。
只有那种,能推荐你做官的,才是真正的“恩师”,才能和“天地君亲”并排,并非国子监这种。
国子监的夫子们,跟王公贵胄家里的幕僚也似,不过是个家仆,教导子弟们学问,客气的时候才称呼一声“师”;不客气的时候,什么也不是。
永宁侯在这些夫子里,算是地位最高、才华最出众的,但也没什么用,选官轮不到他。
他们饮酒作乐,倏然来了位吏部官员,单独邀请永宁侯喝酒。
永宁侯自然很高兴。
那位官员和他闲聊了很多,最后话锋一转,说起了瑞王爷。
“……成阳县主现如今跟瑞王私交深厚,若他日成了瑞王侧妃,正妃娘娘和戚家会如何看待你薛家?
侯爷,您可别忘记了,当初你们薛家是如何显赫,现在又为何这般落魄?还不是因为当年薛贵妃和廖皇后两人相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