体温又降了点,已经到37度了,很快就可以恢复正常;血压升了上来,到了正常值;心率降到了86次/n,也是正常值。
“一切都正常,娘娘。”薛湄道,“疼可能是生理上的,毕竟那么大的伤口。您只能是忍忍了。”
“我好疼,我活不下去了,我真的好疼。”贵妃哭道,“救救我,救救我!”
薛湄安抚她:“好好,您别急。”
她给贵妃输液,在输液瓶里按了下镇定的药,会让她的疼痛暂时麻木,然后她会睡过去。
这是不合规矩的。
若是在正规医院,薛湄给这种药,可能会面临被起诉。
但是在机甲上,他们有时候要发挥身体的极限,特别是人机对接的时候,要扩大自身的精神阈值,老大就会让薛湄给他注射一点。
一点点,不会上瘾,对身体是否有坏处,也没个结论。
输液之后,一直疼痛难忍的贵妃,果然慢慢安静下来。
她表情有些空白。
薛湄一直陪着,见她似乎要睡着了,仍是没有出帐子。
贵妃睡了一觉,一直睡到了这天的深夜。
夜里醒过来,贵妃再次说疼。
整个过程,太医们都进不了,皇帝和太后们也被薛湄阻止探望,只薛湄一个人陪伴着澹台贵妃。
术后的第三十六个小时,贵妃的体温正常了。
她还是疼。
但是,这疼已经不像刚刚那般难以忍受,薛湄就和她闲聊。
她跟贵妃说起了宫外的事。
她甚至告诉贵妃,她把贵妃的肾切掉了一个。
“……可本宫没有死。”澹台贵妃很惊讶,“你真大胆,不怕陛下要你的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