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润儿那伤口那么深,被大小姐用水洗了,又被她割了不少肉,伤情只会更严重。不知大小姐用了什么蛊术,润儿当时不疼,只怕事后会更反常。”周姨娘道。
她这么一说,永宁侯有点躺不住了。
他坐了起来。
周姨娘急忙也坐起来:“侯爷?”
“去看看润儿。”永宁侯道。
已经后半夜了。
上午薛湄给薛润处理了伤口,薛润当时不疼,半下午的时候不停喊痛,非常难捱。
那么深的伤,今晚必定要高烧的,不知他可挨得过去。
现在后半夜了,怎么也该烧起来了。
永宁侯和周姨娘半夜到了薛润的院子,却发现院子里安安静静。
两个值夜的丫鬟,陪坐在薛润屋子的大炕上,两个人都有点困了,迷迷糊糊打盹。
侯爷和周姨娘连夜进来,她们吓一跳。
“你们居然睡着了,没人管着你们,你们竟敢这般放肆!”周姨娘很生气,声音压在嗓子里。
丫鬟们连忙跪下认错。
永宁侯很烦躁,让她们起来,然后一边往薛润床前走,一边低声问她们俩:“五少爷烧得怎样?”
机灵的丫鬟爬起来,连忙跟上:“侯爷,五少爷不曾发烧,他睡得很好呢。”
永宁侯脚步一顿。
他诧异回头,看了眼丫鬟。
丫鬟急忙又把自己的话,重复了一遍,非常肯定告诉永宁侯:“少爷的确没发烧,婢子们才敢放松一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