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他旁敲侧击地问:“赵浔送早膳时,可同你说过什么?”
想起赵浔方才说的话,她仍觉耳边酥酥痒痒,耳垂都有些发红。
于是她欲盖弥彰道:“没什么。”
谢少傅瞧着她的反应,便知晓两人估计没谈什么正经事。这倒是也能理解,毕竟他同杜芷那会儿,也是整天黏黏糊糊在一处。
谢少傅不由生出些沧桑之感,感慨过后,又生出些自家白菜被拱了的心痛。
他清了清嗓子,把自家妹妹从神游太虚中拉回来:“你有没有想过,他有可能日后垮台了,亦或坐到了万人之上的位置。”
谢少傅说得点到即止,明鸢一向聪明,想必能想明白他的话中之意。
果然,听闻这话,明鸢一怔。在书中,此时的沈湛尚且没有叛乱,几年后,他利用小皇帝的手,赐了赵浔一杯鸩酒。
眼下一切走向都变了,沈湛被诛灭,咳小皇帝还在。若是赵浔仍同书中一样,那么迟早有一日,他与小皇帝之间会因为权势二字斗起来。
自古无情帝王家,那大殿上的宝座是浸着鲜血的。
她不由皱了皱眉,起身同谢少傅道:“阿兄,我先回去歇上一歇。”
谢少傅瞧着自家妹妹的面色不太好,斟酌着劝:“眼下时局初定,一时倒也不会有什么太大的变故,你且放宽心。”
想了想,又道:“最近外头乱,少同不熟的人乱跑。”
明鸢:“”
她觉得阿兄口中不太熟的人专指赵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