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浔的手微微一顿:“原来你也知道?”

明鸢:“”

这话说得过于模棱两可了些,她噎了噎,一时不知怎么接下去。

赵浔倒是先开了口:“她很好。”

明鸢:“哦。”

赵浔抬头瞥了她一眼,没再继续这个话题。

明鸢垂头想了一会儿,刚要换个话题套话,就见赵浔搁了笔。

楚三凑上去瞧了一眼,小声道:“殿下,这幅画您可万万不能给明鸢姑娘看。”

赵浔不咸不淡地瞥了他一眼,倒是听取了他的建议,顺手将画纸卷了起来:“有一处画得不妥,不好拿来唐突了姑娘。”

楚三暗暗腹诽,这哪儿是一处不好,您这可是把明鸢姑娘给画成母夜叉了,那头上还簪着一个会发光的奇怪物什,据他刚刚比对,估摸着殿下原本想画的是明鸢姑娘鬓间的步摇。

明鸢本就不是为着作画,自然不会介怀,甚至还松了口气。天晓得她方才做了半晌的心理建设,这才勉强说服自己等会儿去看赵浔的杰作。

如今这般甚好。

只是作画的过程快了些,她瞧了眼天边的日头,心中暗暗焦急,也不晓得画采这丫头能不能赶上。

赵浔收纸笔的时候,画采总算是赶了过来,手中拿着个信封:“姑娘,祝云公子给您来了信。”

赵浔狐疑地瞧了楚三一眼,楚三摇了摇头,示意自己也不晓得这是怎么回事。

明鸢接过信来,不动声色地瞧着赵浔的反应,

赵浔清了清嗓子:“是大理寺卿祝宏的远房侄子?”

明鸢点了点头:“殿下认识这位祝公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