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手按在瓶塞上,垂眸瞧着明鸢:“依小明姑娘所言,今日这是场机缘巧合?”
明鸢顿了顿:“不错。”
“那你这机缘也忒不好了些,”他叹了口气,“所以说这人各有命,有些人的命就是不太好。”
说着,他拔开瓶塞,从里头倒了粒药丸出来。明鸢冷眼瞧去,那药丸也是乌黑的,然而个头要比前头的大上一些,远远瞧着还有几分晶莹剔透的意味。
赵浔伸手拾起茶壶,倒了杯泛着热气的茶水,而后把药丸丢进去化开,递到她面前:“喝些茶润润嗓子。”
明鸢抬手接过来:“这茶瞧着挺烫的。”
赵浔噙笑道:“不着急,放凉些再喝。”
明鸢瞧了他一眼:“方便问一下里头加的是什么吗?”
“毒药。”
毒药也分很多种,有的见血封喉,有的就得拖得久一点,最痛苦的是那种慢性毒药,过上个把月便毒发一次,如同钝刀子割肉。
这次没等明鸢开口问,赵浔先自行补充道:“不必担心,是那种不会立时要命的,只要姑娘对所闻所见守口如瓶,什么事都不会有。”
嗯,还是最痛苦的那种。
明鸢的面上浮出个感动的笑,内心默默问候了一番赵浔全家。
她垂头抿了一口:“还挺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