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浔正端坐在马车中,面色苍白,唇上没有半分血色,黑沉幽深的眸子在她身上停了片刻,开口道:“坐吧。”

明鸢拧眉打量着面前之人,全然不能将他与方才神色淡漠将利刃插入刺客肩胛的厉鬼联系起来。

瞧她半晌没有动作,赵浔自顾自斟了杯茶:“若是赵某想取姑娘的性命,一早便取了,此时你在众目睽睽下上了昭王府的马车,若是有何三长两短,谢少傅定然得来同本王拼命。”

他晃了晃手中的茶盏,补充道:“本王倒不是畏惧谢少傅,只是有些怕麻烦。”

明鸢:“”

车内的小杌上摆着一只香炉,里头燃着檀香,清淡悠远。明鸢在赵浔的对面坐下,等了半晌,马车一动未动。

她不免心生疑惑:“殿下是在等人?”

赵浔笑了笑:“等会儿路上会遇到刺客。”

明鸢:“???”合着这是安排刺客去了。

赵浔顿了顿,继续将这故事讲下去:“刺客闯入马车,刺伤本王,而后潜逃,姑娘受了惊吓,混乱中没看清那人面容,只瞧见他的衣角有道蟠螭纹样。”

这是在串供了,明鸢点头,忍不住问道:“但这伤…”

“这个姑娘不必担忧,本王已经替他刺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