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他回到自己的房间,洗了个澡,换了身衣服,坐在书桌前打开了电脑。
电脑上是隔壁卧室的监控画面,佣人已经将早饭送过去了。
慕笙磨磨蹭蹭的扶着墙边走到了桌子前面坐下,抬起被纱布包裹的层层叠叠的手,舀了一勺粥喝了一口。
她又夹了菜吃,可能是因为伤口疼痛,所以动作十分缓慢,但是仍是坚持着喝了小半碗,才起身回到床上躺好。
她不是不想吃饭,她只是不想让傅言算喂她吃饭。
大约在她心中,每一次和傅言算的亲密接触和友好沟通,都是对死去的父亲的背叛和侮辱。
傅言算看着屏幕上沉沉睡去的慕笙,苦笑着说:“捧杀啊……也难为你捧了我一年。”
将他捧得高高在上,一年之久,却要用后半生来赶尽杀绝。
慕笙已经睡着了,傅言算关了电脑,起身走出了别墅。
肖寒一直守在别墅门口,看到傅言算出来,问:“总裁是要去哪里?”
傅言算的眸色早就没了方才的温柔和痛意,此刻满是冷冽杀机,问:“言随呢?”
肖寒一愣,迟疑了一下,说:“在……在言老那边养伤。”
傅言算冷声说:“他还有脸养伤?”
他大步走向言老的别墅,言老不在,大概是出去遛弯了。
傅言算直接走上了楼,一脚踹开了卧室的门。
言随正靠坐在床上,上半身没穿衣服,肩膀处打着厚厚的绷带,面色苍白如纸,更带着阴柔的美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