偶尔她受不住了,就骂他几句,可她不肯哭,也不肯求饶,倔强的很。
傅言算恍惚觉得,过去那一年的时间,慕笙真的都是伪装。
她装的谨小慎微,柔弱无害,却又在适当的时候娇媚动人,一步一步打破他的防线,钻进了他的心里。
在他全心全意爱上她,憧憬着他们美好的未来时,她在他心上狠狠的扎上一刀。
他犹记得法庭上,他捧在掌心的女孩一步一步走上证人席,冷漠而凉薄的看着他。
她说:“我证明,他有罪。”
三个月,这句话如同一个魔咒,日日萦绕在他的心头,搅得他日夜难安。
彼时他终于明白,原来这世上最毒的从不是杀人,而是他深爱的人,拼尽一切在恨他。
杀人诛心,不过如此。
傅言算缓缓的闭上眼睛,心中微叹,纠缠或依恋,报复或折磨,重要吗?
翌日一早,他睁开眼睛,慕笙还躺在地毯上,缩成小小的一团,睡得正沉。
他不耐的叫她:“慕笙!”
慕笙没有反应,傅言算起身去看她,只看她一张小脸泛着不正常的潮红。
他伸出手贴了贴她的额头,滚烫的吓人。
亚特兰城的初秋还是有些凉的,她身子本来就弱,这些天百般折腾,又不穿衣服,不生病才怪。
傅言算心里一阵烦躁,打电话叫来肖寒,说:“找个医生!女医生!”
他犹豫了一下,还是将慕笙抱起来放在了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