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睡熟后,晚青便对着昏暗的烛光在缝绣着什么。

缝一会儿,觉得累了,又执笔开始写着什么东西。

穆弈秋并没有打扰她,只是这么静静地看着,默默地守着她。

他多希望时间可以禁止在这一刻,所有的美好,就都能被自己握在手心里。

而天下却没有不散之宴席。

穆弈秋想起江流曾经与他说过,他要让自己拱手相让江山给他。

穆弈秋一直相比不明白江流是哪里来的这份自信。

直到,这一日他召见了江流,问清楚了他的意思。

江流与穆弈秋说了许多,最后给穆弈秋抛出了一个选择题,“或许,有一天皇上您想清楚了,还会再来找草民。草民不会逼您,一切的一切,选择权都在您手上。”

只是江流并不知道,这件事对于穆弈秋来说并没有什么值得思量考虑的。

他深刻明白自己想要什么,明白什么才是自己的心之所向。

于是当日,他便微笑着对江流说出了那个在他心底呼之欲出的答案。

江流在听到这个答案后,看穆弈秋的眼神发生了微妙的变化。

他凝视了他良久,忽而笑了,“你知不知道,你很像我跟你提及过的那名故人。”

穆弈秋,“你是说,慕容氏,玄珏?”

江流颔首,“你和他很像,但是又不像。无论如何,祝愿你所愿皆所得。”

他伸出手,穆弈秋举止自然地与他击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