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公公一见到荷洛就痛哭流涕,诉起了苦,“荷洛姑娘,平日里皇后娘娘是如何跟咱们相处的旁人不知道您还不知道吗?今日奴才也不知道哪句话说错了,就招惹了皇后娘娘这样大的怒意,打了奴才不说,还罚了奴才的俸,这可要奴才一大家子怎么活下去啊?”
“那你是做了什么事将皇后娘娘给惹恼了?”荷洛问道。
江公公越说越委屈,抹起了眼泪,“奴才能做什么呀?这不是夏日氅衣的绣样从江南送来了吗?奴才便拿着绣样去寻皇后娘娘,问皇后娘娘的意思,看她喜欢什么样式的便去寻人做来。每年每季都是这样的,可今天不知皇后娘娘怎地了,对这些绣样一个都不喜欢。不喜欢就罢了,还职责奴才,说奴才中饱私囊,做事不上心。后来更要奴才亲自去江南一趟,拿了新的绣样回来。
江南距离昭都可有上千里呢,一来一回最少也得二十日。可皇后娘娘只给了奴才十日的时间,还说入菜要是十日回不来,就永远都不用回来了。你说奴才能怎么办?奴才以为是皇后娘娘的玩笑就嘀咕了两句,而后而后就变成了现在这副模样。”
即便听江公公亲口说出了事情的原委,荷洛也是不信的。
晚青如果真的能做出这种事,那和不讲道理的妖后暴君有什么区别?
她始终觉得,一定是江公公做了什么惹恼晚青的事儿,所以才会得晚青如此严惩。
而江公公之所以不说实话,也是为了给自己留几分面子。
这事儿荷洛也没放在心上,从江公公的庑房离去后就径直会了凤鸾宫。
刚一进门,就听见偏殿传来了晚秋歇斯底里的哭声。
自打晚秋出生以来,荷洛就从未听见这孩子哭得这样凶过。
莫不是晚青不在宫中?未去哄孩子?
可穆弈秋不在,晚青怎么可能放心将那么粘着她的孩子丢下不管一个人出去呢?
孩子的哭声越来越大,荷洛顾不上那许多,便先去了偏殿瞧瞧情况。
一进门,就见乳母抱着晚秋在原地打转,晚秋在乳母的怀里哭得嗓子都哑了,小脸也憋得通红。
荷洛焦急道:“怎么带大皇子的?大皇子哭成这样你们也不管吗?皇后娘娘呢?”
乳母回过头来,低声回话,“皇后娘娘在寝殿歇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