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一仗,又不得不打。

穆弈秋自登基后十分注重国防的发展,他命将领们由原先的一月二十训,改为了一月二十五训,将军队的伙食也尽数换成了牛羊肉等一众可以给士兵提供强力补给的吃食。

而士兵们原先的月俸不过一月十两,再加重了训练强度后,他们的月俸也从一月十两变为了一月十五两。

可以说穆弈秋将举国上下大量的税收都用在了军队的培养下。

这本是战时才会有的举动,却被穆弈秋变为了常态。

在此基础之上,这一仗拖延的时间越久,只会对西绝越不利。

就在这样的紧要关头,穆婉逸对于这场仗的态度,却是一拖再拖。

本来原定后日出发,可她却将日期无限压后。

三日又三日,七日又七日。

转眼大半个月已经过去了,她还是没有半分想要发兵的意思。

江流有些耐不住性子,前去质问穆婉逸到底在想些什么,穆婉逸只道:“所有的事情都急不得。心急吃不了热豆腐。我且问你,若是此刻出兵,咱们的胜率有多少?”

“四成。”

“四成的胜率?算不算是送死?”穆婉逸冷笑,“你有大神通,这一仗败了便败了,可我不同。我是西绝如今的王,我要为我的臣民负责。如今军队看似气势滂沱,实则一盘散沙,都不用风吹走两步路军心就散了。这场仗一旦开打,西绝就没有退路。若是打不过,大昭绝对会挥军进攻西绝,以穆弈秋的性子,不降者他定一律杀之。到那个时候,你要我如何去九泉之下面对长君?”

江流眯着眼睛睇着她,“你以为就算你再训练上个十年八载的,这局面能有多大的扭转?行军用兵,胜在出其不意。畏首畏尾妇人行径,怎能成事?”

穆婉逸:“总之我意已决,如今还不是挥兵的时候。”

江流不耐烦道:“那你以为何时是时候?”

穆婉逸:“起码再过个一年半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