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筑旁十丈远,并排而立两墓碑。
其上篆刻的文字已经历久模糊了,只能微微看到一个‘衿’字,另一人的名讳完全看不出来。
但可以肯定的是,这是一对夫妻的合衾之穴。
江流蹲下身,用自己的衣袖细细擦拭着墓碑,而后席地而坐,将荷花鸡打开,又把醉仙酿洒在墓碑前,余下一些自己提壶一饮而尽。
他没说什么,只是笑。
穆婉逸踱步走到他身旁,问他,“此地埋着何人?”
江流答:“故人。”
“看这模样,怕是离世多年,是你的父母?”
江流愣了一下,笑得失声,“哈哈哈,故人怎可算作父母?”
穆婉逸眯着眼打量着他,“有如此好笑吗?”
她的语气十分冷淡,又带几分戏谑。
江流的笑意戛然而止,“或者说,你也很像我的一个故人。”
穆婉逸扬起下巴,示意江流说下去。
“那人唤作似锦,与你生得不像,却是一样的脾性。为了男人,为了情爱,可倾覆整个天下。”
如此敢爱敢恨活得轰轰烈烈的女子,穆婉逸天然有几分好感,“人在何处?可否引我相识?”
“不可。”江流摇头,轻描淡写地说道:“已经去了百余年了。”
穆婉逸白他一眼,并未继续搭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