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婉逸拿过笔来,自己在山水画上添了几笔。

她将未连接好的地方处理妥帖,但是忽略了那些她方才与穆弈秋提到的墨点子。

“长姐为何不管它们?”穆弈秋指着墨点子问道。

穆婉逸回的轻巧,“这幅画经我之手改动,已变得顺眼许多。那些小缺憾,不必挂怀。”

“不不不。”穆弈秋嘟嘴摇头,一脸认真道:“小缺憾也是缺憾,如果它们在,这就不是一副完整的花了。我记得父皇从前总说千里之堤毁于蚁穴,便说得就是成大事者需拘小节,否则很可能会失足成恨。”

“可又能如何?”穆婉逸反问,“那墨点子点上去了便消除不掉,即便你用再好的法子,也只能淡化它而已。”

“我有法子。”

穆弈秋将那副画从桌上拿起来,而后死得粉碎。

正当穆婉逸不知他意欲何为时,他却新取了一张白纸,在上面开始作画。

“不好的东西,毁掉就是了。”

今日,穆弈秋看起来好似同往日不太一样。

说话条理清楚头头是道,还能用许多他从前根本听不懂的成语与穆婉逸对答如流。

他这样的变化从何而来?

是大学士教得好,还是脑子突然开窍了?

可无论怎么想,穆婉逸都没有把他跟装傻充愣这个词联系在一起过。

毕竟这么多年过去了,穆弈秋是个傻子这件事儿在她心中根深蒂固,仿佛成了既定的事实一般不可动摇。

穆弈秋很快又乱涂乱画了一张江山图,问穆婉逸觉得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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