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你唤她全名,而并非长姐或是凤帝。”

顾舒然想起了自己。

从前在母家的时候,她也只会对着顾潇盼直呼全名,而从来都是叫晚青青儿妹。

穆佩勋信步入内,顺手合起了房门,“这世上有人不讨厌她吗?”

他笑着说,仿佛是开玩笑,但更多的,像是借着一句玩笑说出了自己的真心话。

合了门,隔绝了外界的干扰,连月光都挡在了那扇红门外。

他步步紧逼顾舒然,此时的她已经有了将近六个月的身孕,行动起来略有不便。

她向后退着,只等抵到了墙角,穆佩勋也没有停止对她的逼近。

他的目光里裹了火,烧遍顾舒然每一寸暴露在外的肌肤。

顾舒然凝眉看他,肃声道:“理亲王自重。”

穆佩勋伸手替她整理着耳边松散的鬓发,用极具诱惑力的声音问她,“你为何总让本王自重?本王并未作甚,何来自重一说?”

他的指尖也不知是有意还是无心触碰到了顾舒然的耳廓,一阵苏麻感没来由地侵遍顾舒然浑身上下每一处毛孔。

她推开穆佩勋,慌张整理着自己的仪容,“理亲王,七星斋仍属后宫重地,我虽无名无分,但总也是先帝的嫔妃。您这般无理僭越,便不怕”

“不怕。”穆佩勋截断了顾舒然的话,“我喜欢你,便没什么好怕的。”

“你喜欢我?”顾舒然压抑住羞涩,猝然发笑,“你与我见过几次面?何来喜欢?我从不信一见钟情,更何况我还是有身孕之人。若如此,你尚喜欢,那你的喜欢未免太廉价了些。”

顾舒然说旁事的时候,穆佩勋的神情没有丝毫的变化。

直到她说出了廉价二字,他的眼底忽而闪过一丝凄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