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害羞?”穆佩勋仍旧没有停止他的语言攻势,“那么,你为什么会害羞呢?如你所言,我与你不过是叔嫂关系,你待我为弟,我夸过两句实属正常,你怎会面红耳赤到不敢与我对视?”
“我没有。”顾舒然怔然昂首,与穆佩勋的眼神对上,鼓起勇气道:“理亲王今日是皇后丧仪日,还望你自重。”
穆佩勋的神情并没有过多的变化,还是卷着那抹好看的微笑,字句轻缓道:“换句话说,就是若皇后丧仪结束,那本王便可以不自重了,是不是?今夜,皇上许本宫留宿宫中。本王约你相见,你可愿意?”
“我出不来”
顾舒然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些什么?
她直接光明正大的拒绝了穆佩勋不就完了,为什么还要跟他扯东扯西。
穆佩勋:“你住在七星斋。”
顾舒然眼底闪过一丝惊异,“你如何知晓?”
穆佩勋暗怀深意一笑,没有直接回答顾舒然的话,而是吹气了口哨。
这旋律顾舒然再耳熟不过,便是于困在七星斋的每一个深夜,她都能真切听见的远方的萧声。
“是你?”顾舒然问,“夜里在七星斋外面吹箫之人是你?”
穆佩勋没有正面回答顾舒然的话,只道:“我想见你,自然有法子。只是要看你想不想见我了。”
顾舒然不语,尴尬的沉默着。
“不说话便当是你答允了。”穆佩勋将方才从顾舒然盘起的额发上拈下的那枚花瓣贴身收在心口,转而不再看顾舒然,而对着正前方端木蕙梓宫的方向默声祝祷。
顾舒然了解过穆佩勋。
从第一次相见的时候就了解过他。
在所有人眼中,他都是一个到处拈花惹草不学无术的皇家子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