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修齐尴尬一笑,“长姐说什么呢,朕不是这个意思。”
“好了好了。”穆婉逸拍了拍穆修齐的肩膀,亲昵道:“长姐不过与你玩笑两句,你却要当真?”
她这样温柔的语调激得穆修齐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甚至,还有点害羞
他低垂下头,浅声道:“没没有。”
穆婉逸冲着龙案上堆积如山的奏折挑了挑眉,“国事繁忙,皇上快些批阅奏折吧。本宫乏了,先回宫歇着。”
穆修齐目送穆婉逸离去,待她走远,才小声同秦禄嘀咕道:“这两日总觉得长姐变得有些陌生。”
秦禄偷笑,“凤帝对您态度柔和些,您倒不习惯了。要奴才说呀,这才是常事。”
他口灿莲花,哄得穆修齐一愣一愣的,“多半是那次您和颜将军将异军突袭这事儿私下处理的极好,让凤帝对您刮目相看了。您想呐皇上,凤帝与您一母同胞,关系自是亲近。凤帝从前对您总板着脸一副严厉模样,不过是担心您遇着事乱了方寸,不能独立处理。母后皇太后去的早,凤帝是看着您长大的。长姐如母,严母大抵就是她那般吧。如今见您有能力挑起一片天,凤帝自然对您刮目相看。”
穆修齐这个彻头彻尾的草包,对秦禄的这些奉承话照单全收,连腰杆都挺直了些,“朕亦如此觉得。”
秦禄用一种关爱傻逼的眼神看着穆修齐,笑了笑,没接他的话。
回宫后的穆婉逸对镜自照,脸都快笑僵了。
再忍五日,五日后皇祖父的生祭,穆修齐和她会一同前往祁香山的帝陵祭拜。
这一趟来回少说三日,沿途穆婉逸已经布下了天罗地网。只要穆修齐从皇宫里踏出去一步,他就没命活着回来。
“你说,我要不要留他一条命?”
穆婉逸对着空荡荡的房间自说自话,落音的时候叫了一声南绣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