颖妃喜不自胜,端着道:“一切都是拜皇后娘娘恩泽庇佑,臣妾感激。”
“瞧瞧。”皇后与身旁立着的青鸾打趣,“小嘴愈发甜了。也幸而本宫当日拦着你为难撷芳宫,才不至让你险些酿成大错。”
颖妃禁足,除却一日三餐有内务府的宫人来送外,外界什么消息她都不知道。
皇后知道她还不知顾舒然有孕被蒙在鼓里,于是脸上一副明媚模样,双手合十凭空拜了拜,念了声佛后才道:“神明保佑,祖宗庇护。舒嫔有喜了。”
“什么?”颖妃险些打翻了手边的茶盏,瞪大了眸子,“有喜了?皇上也没多待见她,怎么就有喜了呢?”
“有福之人不在承恩次数多少,有时候一次,便够了。”皇后用半是玩笑的口吻说道:“那日你大闹撷芳宫的时候,她已经有孕在身。你要是将事闹起来了,晚贵人珠胎暗结的把柄你没抓到,再把舒嫔腹中那千尊万贵的皇嗣给伤了,那可就不单是禁足这么简单了。”
颖妃想想都觉着后怕,长舒一口气暗自庆幸。
可还庆幸须臾,便心生厌恶。
她顾舒然凭什么?
凭什么她的肚子就这般争气,一次便有了?
从皇后宫里出来,颖妃憋了一肚子的火。
她的宫殿就在撷芳宫旁,两宫紧有一墙之隔。
从前从没注意过墙那头的动静,如今爬墙跟细听,好似都能听见顾舒然的笑声。
颖妃越听越气,便想着法子要磋磨顾舒然。
她解禁第二日,穆修齐唤了康贵人去侍寝,将她一人晾在宫中。
颖妃闲来无事,心生妙计,端着满面笑意命人挪了个太师椅放在庭院里,清了清嗓便唱起戏来。
她嗓门亮堂,声音又大,一墙之隔的撷芳宫人人都听得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