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帝,今日皇后娘娘来求见您。奴婢依着从前的例子,随便寻了个借口把她搪塞回去了。”
“皇上都不待见她了,本宫见她做什么?端木家在前朝也不是个中用的,她这个皇后德不配位名不副实,自该惶惶不可终日。以为在本宫面前卖乖就能寻见靠山吗?”穆婉逸讥讽讪笑着摇了摇头,“为女子者依附旁人,树倒猢狲散最先压死的便是那在大树底下乘凉的。自己多少斤两就做多少斤两的事,自求多福吧。”
说完这些,她命婢女将提前备好的宵食取来,又吩咐道:“送到南绣殿中,再把昌异候送给本宫的阿胶与百花子也给她拿去,百花子是她最喜欢的一味,尽数给她。”
婢子应下吩咐,又叹道:“凤帝对南绣姑娘是贴心贴面的好,奴婢瞧着您待她跟亲妹妹似的”
话没说完,仿佛察觉到自己失言,婢女旋即收声俯身下去认错。
穆婉逸淡然一笑,用极浅的声音呢喃道:“她本就是我的妹妹。”
翌日,皇后身子略有不适,遂免了六宫请安。
顾舒然先前受了皇后的好,闻听她身子不适赶着去凤鸾宫照看。
晚青拦她,“姐姐,皇后那人心机颇深,你还是离她远着点吧。”
顾舒然无谓摇头,柔声道:“我又何曾离她近过?这宫里的女人除了青儿你,旁人哪儿个不都不信。我也知道皇后不是个好对付的,那日你头次侍寝,是她把你叫去了奉先殿叩谢祖宗恩德,却在请安的时候不提一句引众妃嫔议论你恃宠而骄,这些都是她的手段。她那般对你,我又怎会同她亲近呢?”
“姐姐都知道了?”晚青好奇道:“那你为何还要去管她死活?”
“你我毕竟在宫中,处于此地便有许多不得以。她吩咐免了请安说她身子不适,撷芳宫不出个人去探望她,往后只怕连面上这点和谐都维持不下去。日子总得往后过,该装的恭敬还是得有的。”
顾舒然是个看似柔弱但心智坚毅,极有主意之人,她想做的事也没人能拦得住她。
左右她知晓皇后不是个善茬就成,晚青并不想过多去干涉她的生活。
自她前脚方走,晚青便准备动身去寻穆弈秋。
她想问问,昨日到底是个什么情况,他二人又是怎么脱险的。
便是在她准备起身的时候,菱窗被人一把推开,一道墨绿色的影从外头钻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