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回眸,见是晚青含笑对她,长舒一口气抚着胸口道:“原是晚贵人人吓人可要吓死人。”
落入御湖中的那一大盒鱼食很快沉入湖底,锦鲤腾跃而起于水面上泛起层层涟漪,康贵人惋叹道:“呀,全都沉下去了”
“无妨,我这有。”晚青从贴身的囊袋里取出一把鱼食递给康贵人,康贵人眼中闪过几分新奇,接过鱼食后缓缓道:“我记得从前在潜邸的时候你没这兴致,如今怎也喜欢起来了?”
晚青与康贵人并肩而立,看着一池艳色的锦鲤喟叹道:“它们多自由呀,又通人性。你喂它们些吃食,它们便浮在湖面上能听你说许多心事。咱们入了宫,多少会碰到不顺心的事,心中总有郁结,与它们说说,能守住秘密,不似同旁人说,总担心没有不透风的墙,说出去了也不踏实。”
对于晚青的这番感慨,康贵人颇为赞同,频频颔首道:“我正也如此觉着。更多的时候,人还比不上这些小动物靠谱。”
“我与姐姐在潜邸的时候便投机,只是那时候府上人多口杂,也不好深交。”
晚青与康贵人套起了近乎,可康贵人似乎不吃她这一套,旋即转了话锋,“咱们同入宫伺候皇上,日日姐妹相称自然是有情谊在的。我也觉得与妹妹你投机,与皇后、纯妃娘娘、颖妃娘娘亦是如此。你二姐舒嫔娘娘新入宫,我瞧着也面慈心善,正打算择日去撷芳宫拜访她呢~~~”
她话说得滴水不漏,阻了晚青套近乎的想法。
晚青略有几分尴尬一笑,“姐姐得空随时来就是,二姐喜静,多半都在呕~~”
不知怎地,正好好儿说着话晚青忽而作呕连连,面色也被催得煞白。
康贵人连忙搀扶她座下,关切问道:“呀,好端端的你这是怎么了?”
晚青扬绢擦拭着好看的薄唇,摇头苦笑,“也不知是怎回事,近来时常觉得恶心反胃,胃口也不甚好,又总嗜睡,怕是身子骨弱,让姐姐看笑话了。”
听晚青说了她的症状,康贵人旋然起了疑心。
晚青所言倒像是有了,可她怎么会有喜?
她不过入宫一月有余,距离她头次侍寝也不过过去了二十日,哪有这般快有孕况的道理?
莫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