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听听,好似是从冷宫方向传来的。
晚青被那声音聒得心烦意乱,吩咐人去瞧瞧冷宫那儿在闹什么。
依依与杉杉打探一番后相告晚青,“小主,是内务府的奴才砸倒了冷宫的墙,挪出了一间宫室来新隔出了一间屋子。”
“好端端的砸冷宫作甚?”晚青好奇道:“那里头可住着人?”
依依摇头回话,“先帝在时住在冷宫的嫔妃,自先帝崩逝后都被发配去了渡业寺当尼姑,里头是空着的,并未住人。”
后来一连几日,冷宫的动静就没消停过。
内务府的奴才做事勤勉,天不亮就开始大刀阔斧地开了工。
这种感觉,就像你上了一个礼拜的学或者班,好容易周末可以睡个懒觉。
然后你那杀千刀的邻居从早上七点半就开始用电钻钻他家的墙。
晚青忍了几日,秉承着不在沉默中爆发就在沉默中灭亡的原则,这一日她终于爆发了!
四更天,砸墙拆砖的声音再次响起的时候,晚青一个骨碌从榻上翻起身,冲门外喊道:“荷洛!依依!伺候我梳妆!”
待收拾体面,晚青脚踩风火轮就往隔壁的冷宫赶去。
在这儿施工的奴才并不算多,粗数了数不过五人。
其中有一人穿着与旁的内监不同,衣着体面,看着像是他们的头。
而他,也是噪音的最大制造者。
晚青看得真真儿的,旁人骑墙拆瓦的动作都很轻,唯独那人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