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兰摇头,“芙蕖话都没说两句就被人拖出去了,奴婢打听了,说是说是晚贵人不喜欢芙蕖的名字,说妖里妖气的不像个安分守己的,于是就把她给打死了”
纯妃沉默了好一会儿,才愤愤道:“从前在潜邸的时候也没见她有这能耐!如今入宫,倒愈发不好对付了。”
她看一眼黄梨木桌案上的铜漏(小可爱可以理解为大昭的时钟),瞧着快到鸾鸣春恩车来接她往朝阳宫去的时候,慌忙道:“死了就死了,原也没指望她什么。快叫她们进来替本宫更衣吧,皇上还候着呢。”
提及穆修齐,她唇角牵出了笑容。
目光凝在铜镜里,欣赏着自己秀美的容貌。
在潜邸里,她本是最美的一个。
可后来晚青入潜邸的时候,她就成了伴在皎月旁的星子,霎时黯淡无光。
待梳妆更衣收拾体面后,纯妃早早儿立在宫门口等着鸾鸣春恩车的到来。
盼了又盼,脖子都酸了,却将内务府统领三海给盼来。
三海躬身福礼,面色有几分为难,支支吾吾道:“纯妃娘娘,皇上他”
“可是又改了主意?”纯妃不豫问道。
“荣嫔娘娘头风发作,闹出了好大的动静,皇上此刻已经移驾瑶华宫了。”
“又发作?”纯妃急躁得原地踱步,咬牙切齿道:“初一发作,初七发作,初九发作,前儿个发作,今儿个又发作!她脑袋是被人凿了个窟窿吗?怎么天天往里头钻风?”
“额”三海将头埋低些,“纯妃娘娘这话,奴才也不敢应呐”
纯妃白了他一眼,气扑扑折返回宫,重重合上宫门。
次日一早,晚青和顾舒然早早儿就赶去了凤鸾宫给皇后请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