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那两份吃食上头都浮起了腻子,顾峥却连见都没见到一眼。

回房后的晚青沉着面色,郁郁寡欢。

今儿穆弈秋没守在她屋外缠她,她倒觉得有些奇怪,于是问荷洛,“那烦人精呢?”

“小姐是说五皇子?”荷洛扬手指着穆弈秋已经熄灯的住房,“侯了小姐一个时辰,不见小姐回来生了困意,奴婢把他哄回去歇着了。”

晚青不痛不痒的‘哦’了一声,揉捏着发酸的脖颈。

荷洛点眼,立时跑到她身后替她按摩,“瞧着小姐不高兴?”

“荷洛,你说若是有人一再寻死,给她再多的机会也不知悔改,反倒行径更甚。当如何?”

“知错能改善莫大焉,知错不改,为害亦可大焉。好端端的,小姐怎问奴婢这些?”

“没什么。”晚青用她纤长的指甲,一下、一下刮擦着黄梨木桌面,她的目光空洞望向不知名的远方,喃喃道:“是怪我性子太好,往后不会了。”

荷洛听不明白她在说什么,伺候她洗漱后合门退下。

皇帝病了两日不见起色,停了两日早朝。

这是自他登基以来从未有过的事。

朝野议论纷纷,怕着皇帝这几月接二连三收到打击,若挨不过去,大昭怕就要变天了。

皇帝一旦驾崩,天下就落在了穆修齐手中。

他装着关怀,一日三次往朝阳宫跑。谁又知道他关怀的到底是皇帝病情,还是看他何时咽下最后一口气?

这天夜里,顾峥合了门,与贺氏秘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