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喜欢穆弈秋的吗?
晚青自问,却没有答案。
她从未喜欢过人。在现代的时候,她甚至连男人都没接触过几个。谈何喜欢?
她就是单纯的好色罢了。
但好色也得有个度。经历了这么多事,晚青是不敢轻易相信穆弈秋的。
他诡谲的性子,此番万一若还是在装傻,自己一头撞上去,说不定比原主下场还要凄惨。
男色是香,可没什么比滋润活着更舒坦。
晚青是死过一次的人,所以她自是比旁人更懂得惜命。
便是在昭都落雪的这一日,用过午膳后,有人寻来了顾府。
他着一袭黑衣,头戴斗笠,在雪中成了披银的蓑行者。
他立在顾府前,将头埋得很低。家丁将他拦在门外,询问他有何事。
他不语,从腰间掏出一块令牌在家丁面前晃了晃。
那是顾峥的客令,上头印了顾府的鉴。
顾峥很少邀人入府,家丁自当以贵客礼仪相待,奉男子入书房等候。
待人散去,男子以极快的身法潜入穆弈秋房中。
他来时,穆弈秋正坐在榻上摆弄着新得的玲花拨浪鼓。
他并没有看男子,只看着拨浪鼓笑得喜乐入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