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今日夜里,穆弈秋竟未来缠着晚青给他讲故事哄他睡觉,倒是晚青先觉得有几分不安。

屋里新燃了红罗炭令她觉得有几分燥热,启了菱窗闷闷的在屋里打转。

荷洛瞧她一副心神不宁的样子,笑她,“小姐今儿是有心事呢。”

“我有什么心事?”晚青故作镇静回了荷洛的话。

荷洛又道:“打小姐今儿听了五皇子和护国公家的小姐同桌而食相谈甚欢后,您就一直闷闷的。莫不是”她顿一顿,似个猫儿窜到晚青身旁,“小姐喜欢五皇子!?”

“乱说!”晚青神情显得有些不自然,“我我怎会喜欢一个傻子?全天下的男人是死光了吗?再说了,我这容貌放眼大昭有几人能及?我要寻之人,必得是极好之人,才能作配。”

“哦,原来小姐不喜欢五皇子呐,是奴婢会错意了。”荷洛偷瞄晚青一眼,假装正经道:“护国公家的陈姑娘生得落落大方,小时候还常来咱们府上玩呢。她琴棋书画样样精通,还会唱昆曲,听说从前淑贵妃在的时候就很喜欢她。想来她与五皇子也是郎才女貌的一对璧人,是好姻缘~~~”

不等荷洛说完,晚青忙不迭问道:“她当真那般好?”

“小姐又不喜欢五皇子,好不好的同小姐有什么关系呢?”荷洛冲晚青做了个鬼脸,捂嘴偷笑。

“我是和我没关系。”晚青话锋一转,冷笑道:“他是个傻子,我不过是怕他耽误了旁家好姑娘。他娶他的亲,娶了亲就赶紧从咱们府上搬出去,我巴不得他明日就成亲,你以为我愿意见着他吗?”

晚青自顾念叨着,转身躺在榻上,盖上被衾转过头去,“我才不惜的,他日日粘着我,烦都烦死。”

口是心非这几个字被晚青诠释的淋漓尽致。

这一夜,她无论如何也睡不安稳。

一觉起来,窗外银装素裹一片,昭都落了今冬的第一场雪。

晚青换上绵厚的氅衣,赶着溜出去瞧个稀罕。

她自幼在广州的孤儿院长大,从前赚钱少,没资本出去旅游,后来做了博主收入多了,但忙碌起来一天恨不得掰成两天用,更没时间自己给自己放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