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当那个不要脸的人还不断冲你露出八颗齿标准微笑的时候。

此刻穆奕秋的眼里似乎只有他那两串晶莹欲滴的冰糖葫芦,丝毫不在乎晚青青红相接的面色。

“晚晚,咱们晚点回去吃晚膳吧。”

晚青瞥他一眼,不知何时,他手中的两串糖葫芦已经变成了两串木签。

又看他摸着自己圆滚腹肌消失的肚皮,一时竟不知该说些什么。

她有些看不透,为何穆奕秋装傻充愣的程度能够到如此变态的地步。

他丝毫不在乎过街路上旁人看着他满是鄙夷笑意的目光吗?

所有人路过她和穆奕秋身边的时候,似乎都会下意识的捂嘴偷笑。

这些面孔汇聚成模糊光影飞速从两人身旁掠过,穆奕秋不在乎,但晚青觉得不自在。

特别是听见两个市井小厮路过身边的时候嘀咕了一句,“你瞧瞧看,这年头傻子都能讨到媳妇,偏你还是个孤寡老人。”

这样连她这个外人听来都不是滋味的话,这些年来穆奕秋不知道听到了多少次。

他为何能无动于衷?

“他们那样说你,你不生气吗?”晚青扬绢提穆奕秋擦拭着唇边残留的糖渍,见他傻乎乎的乐,不觉跟着一并笑了。

“说什么?”穆奕秋抿唇,讲沾在嘴角的一颗山楂舔舐入口腔,锋利的牙尖松弛咀嚼着,用最轻描淡写的口吻说了一句,“我没听见他们说什么,我笑是因为看到晚晚在笑。”

“父皇说,当男子喜欢一女子的时候,满心满眼就都会是她。我喜欢晚晚啊,所以”他冷不丁凑到了晚青面前,没脸没皮地吻了一记额头前的碎发,“所以我的眼里只能看见晚晚,旁人我都瞧不见。”

面红耳赤,心跳失率,眼前都是粉红泡泡。

如果她不知道这男人是狼灭大boss,估计她早就坠入到温柔乡里面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