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得随便撒谎,信不信的也就那么回事了。

刘氏抹干泪,跪地给晚青磕了两记头,哽咽着道谢不停。

晚青平平道:“你是长辈,不用跪我。我做这些也只是不想见祖母和父亲伤心,与你们母女无关,也不必跪我。”

佘太君一璧拉着晚青的手夸赞她有勇有谋,颇有她年轻时的风采,一璧又冲着刘氏母女横眉冷对,呛声道:“一大家子看你娘俩闹腾一夜也该够了。若要哭出去哭,可别忘了,如今你二人已经不是我顾家的人。”

刘氏敛住哭声,她的眼神里充满了无助,死死盯着顾峥,“老爷,留下潇盼吧。”她将顾潇盼推到顾峥身旁,声音发颤道:“今日事若再发生一次,我实在害怕咱们的女儿有个什么三长两短从前府上所有的错事都是我做下的。即便不是我,潇盼自幼留在我身边教导,也是我这个当娘的不争气!您休了我,赶我出府我认了!可求您留下潇盼吧,她才二十岁,她没有那么多的坏心思”

当日盛怒之下赶刘氏母女出家门,一来是要替晚青平心头委屈,二来也是她母女实在作死太过。

可气归气,生活了这许多年,一个是自己的长女,一个算是半个枕边人,顾峥的心又能有多硬?

他的态度缓和下来,看向佘太君浅声道:“母亲,不若留她们在府上吧。经此一事,大抵知错。留在府上,当做下人看待就是了,总也安全。往后若再行差踏错,再重责也不迟。”

佘太君闷哼一声别过眼去,对于顾峥的提议不置可否。

顾峥便又征求贺氏的意见。

贺氏能如何?

晚青看见贺氏的眼神跳动了一下,她自然是不愿的。

可顾峥既然开口,便证明他有此心,贺氏想拦也是拦不住。

于是她只得勉强笑道:“家大业大,全凭老爷做主,妇道人家又懂些什么?”

顾峥知道贺氏是在给自己台阶下,动作轻缓拍了拍她的手背,而后厉目扫视着刘氏母女,“留在府中,搬去下人所居的庑房。自少不了你们一口饭,但每月的例银便免了。日后谨记规行矩步,再不可做出错事来,听明白了吗?”

刘氏母女做梦也想不到顾峥会允许她们留下。